傅煦对着镜子无声同他点了下头,便继续看手上的书。
宋衣暗中咂舌,这傅影帝实在气势太强,凡人莫近。
他才从化妆间出来,就见谢时冶站在不远处抽烟,吐烟圈的姿态优美得好似电影画面。余光瞧见他了,便朝他望过来。
宋衣走上前:“谢先生,我化好妆了,先走了。”
谢时冶指间夹着烟,眼睛慵懒地轻轻眯起,目光在他脸上停了有一阵子,才温和道:“怎么不在里面多待会,外面很热。”
宋衣笑了笑:“没事,我想先去片场看看,马上就要开拍了,得踩个点。”
谢时冶抽了烟,嗓子就有点哑:“别担心,剧组的人都很好。钟老师也是个很不错的导演。”
宋衣想说他知道,他昨晚才跟导演吃过火锅,但他性子谨慎,知道不要瞎得瑟,因此只是笑了笑,然后同谢时冶告别。
谢时冶目送宋衣离开,自己都嫌弃自己虚伪,明面是关心,皮囊下是嫉妒,做作得厉害。
烟草顺着喉道咽下,将五脏六腑都熏作了失望的苦闷。
喉咙过敏似得痒起来,他咳嗽出声,眼眶发热,是呛出来的。
谢时冶将烟掐灭,收回便携式烟灰盒里,决定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其实他一直都抽不惯烟,只是觉得抽烟的滋味,意外地与他的暗恋相似。
痛苦中渴望愉悦,上瘾里祈求戒断。
谢时冶带着浅淡的烟味回到化妆间,傅煦正好在打电话,谢时冶听到了傅煦在称呼对面齐医生。
傅煦从镜子里看见谢时冶的身影,声音停了下来,嘴唇微抿,眉心轻皱,仿如被谢时冶撞见了尴尬的事情。
听到对面是齐医生,谢时冶还没有这么蠢笨,连傅煦为什么跟齐医生通话的原因都不知道。
还是在担心他,哪怕仍生他气,依然想要关心他。
所以才让人无法戒断,得到愉悦啊,谢时冶心中滋味实在复杂,眼眶里渐凉的滚烫又有了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