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回事,总觉得许攸宁虽然对她们很礼貌,面上也一直带着微笑,但给人的感觉总还是很疏离,高不可攀的。
就好像是裹在冰块里的一朵花。初初看着以为是一朵梨花,素淡馨香,但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其实是数九寒天的一朵霜花,有丝丝凉气若隐若现的浸出。
叶荷花一时也不晓得该和许攸宁说什么话了。就拿了桌上的杯子喝水,一边目光打量着屋里。
她很少到许兴昌家里来,印象中最近的那次还是她带着大儿子过来给许父拜师送束脩的时候。
那个时候许兴昌还小,许父家里也经常有人来,村子里的人说起许父来也是要尊称一声许先生的。可是后来,也不晓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约莫是老族长死了之后,有个大字不识一个的村里人忽然在外面挣了大钱回来,又是盖房子,又是买田地,还到处鼓吹说念书没有用。
念了书,考不上功名,做不了官,那有什么用?难道种田做手艺活也用得着认字?他一个大字不识,现在不也照样挣了这么多的钱?
而且,就算是书念的好,做了官又怎么样?那些做官的老爷,一年的俸禄也没有多少。别看外面的官服穿着光鲜,其实里面的中衣上面打着一摞的补丁呢。还说不准什么时候皇帝老子看你不顺眼了,咔嚓一声就砍了你的头呢。
村里的人也都很现艳羡他置办的那些家产,渐渐的就都听信他的话,不再送自家孩子到学堂里面去念书了。要么托那人带自家的孩子出去挣大钱,要么就是送自家的孩子去学个手艺活,或是到外面的铺子里面做伙计。
至少做这些事立马就能看到钱,念书还得先往里搭钱,以后谁晓得到底能不能回本。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村子里的人对许父就没有多少尊敬了,言语中反倒说他是个外乡人,是杂姓。
龙塘村这里世代都是姓叶的。除了有几个从外面嫁进来的媳妇姓氏不一样,其他的全都姓叶。但嫁进来的媳妇,也就是叶家的人了不是?所以就显得许兴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