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水槐华府各户人家的灯火渐渐熄灭。
宋俊珩站在门口,任由冷风往他脖颈里钻。
其实出门的那一刻就后悔了,站在门外大半个小时,含在唇边的香烟也没点起来。
舒清因不太喜欢,他在家不怎么抽,现在不知怎么的,烟瘾渐渐淡了,居然快戒得差不多了。
或许戒烟也没那么难。
只是在家或是公司都觉得累,他倾注精力的项目即将付之一炬,而没人真能理解他。
舒清因怎么会懂,只有她真的站在他的位置上活一遭,才能明白他的难处。
宋俊珩又何尝不知道这对她来说简直天方夜谭,因此也没抱希望,只是每当想看到她,就希望她或多或少的能与他感同身受。
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希望能从她身上找到慰藉和安逸。
宋俊珩想,任性又骄矜的舒大小姐如果知道他对她有了这种依赖情绪,怕是要得意的笑上好几天。
原本娶她就是为了利益,失了这层利益,她对他而言毫无意义。
或许是喜欢她的,她母亲暗地里的倒戈竟然抵不过她和沈司岸去吃饭更让他生气。
一想到她的烦恼仅仅是下个月的生日该怎么办,宋俊珩心口发堵,刚刚脱口而出的狠话终于也让他解了些气。
自从回国后,过生日对于他来说都成了一件奢侈的事,他不需要虚伪的继母和弟弟对他说生日快乐,也不需要父亲大张旗鼓的为他准备那些所谓庆生会。
这只会更加提醒他,在他生日这天受苦将他生下来的女人已经去世了。
她的丈夫如今家庭美满,仍然活的有滋有味。
宋俊珩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等到双腿都有些失去知觉,这才动身往车库走去,打算去酒店过上一夜。
周末去听音乐会,就当给自己一直以来紧绷着的神经放个假。
他又何尝不知道那个叫林祝的女孩儿是什么想法,只是好歹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