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宗实面对着她的追问,却只微微一笑,在此时的隐隐水波之中,那笑意,也显得有些诡秘:“就算知道,又有何必要告知你?你已经不再是我们王家的人了。”
黄梓瑕沉吟许久才说道:“我还以为,如此时势之下,公公也会担忧自己的鱼儿被殃及。”
“会,但是我并不想托给一个外人。”他左手端着茶杯,右手支颐,缓缓说,“王家的媳妇,与夔王府宦官,两相比较,可信赖的程度,可就差太远了。”
黄梓瑕默然看着他,并不说话。
而他端详着她的神情,那张阴沉的面容之上,第一次露出了笑意,只是在室内波动的水光之中,略显扭曲,让她更觉阴寒。
“重新考虑与王家的婚约,我让你插手调查此事。”
黄梓瑕回到夔王府,已经快到午时。
她牵着那拂沙到马厩,给它添了草料和豆子,转头看见涤恶颠儿颠儿地凑过来蹭那拂沙的脖颈。
她揉揉涤恶的头,却被它凶恶地一把甩开,她顿时有点无语,轻拍了一下它的头,说:“真是的,咱们也算出生入死了,居然还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它与你可有深仇大恨,怎么会轻易给你面子?”身后有人说道,“毕竟,你一大早就拉着那拂沙出去了,它正郁闷呢。”
黄梓瑕不必回头,也知道是李舒白。心里稍微涌上一丝紧张,她转头对着他微笑道:“这么说,还是我对不起它了?”
李舒白扫了那拂沙身上的泥点一眼,吩咐人将它清洗干净,然后又对黄梓瑕说道:“换身衣服,刚好用午膳。”
黄梓瑕乖乖点头,跟在他身后走了两步,终究还是心虚地解释说:“早上……我去找了王宗实王公公。”
“哦。”他平淡地说,“我如今无事一身轻,也该像你一样出去走走。”
见他不介意,她才松了一口气,又说:“我去探了探口风,王公公应该与此事无关。或许,还能成为王爷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