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来到急诊科的时候,终于才是第一次看到了患者和家属都在的情况。
患者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此时平躺在病床上,被插着管子,还有其他比陆成先到的白大褂在做着体格检查。
但肉眼可见,他的大腿,小腿,双上肢都有严重的创伤痕迹,血迹斑斑地渗透了衣服和被急救车包扎的纱布。
病床旁边,还有一个妇女,应该是他的妻子,此刻捂着嘴,看着自己丈夫的伤势,双眼通红。然后终于来了一个电话,她转身掩嘴去接听,却被一个护士提醒道:“这里是抢救室,不能打电话,要打电话麻烦去外面。”
或许来电话的人颇为重要,所以她就走出去了,一边嘴里说着:“对,是陈文受伤了。我们现在在湘雅二医院,医生说情况不太好……”
除了中年妇女之外,还有一个身高并不是很高的胖子,大概一米六不到,板寸头,前额顶部秃噜着,他此刻不断的咽着唾沫,一边紧张地看着受伤的人,小声问:“医生,还救得过来吗?救过来了会不会残废啊?”
“不要说话,没看到医生正在听诊吗?”
“麻烦你出去一下,谢谢。”之前那个说话的护士又是毫不客气地赶人了。
“欸。我。”中年男子似乎还有话没说出来,但还是被护士给顶出去了。
这般后,抢救室里,几个白大褂才发出了声音:“先推ct室,然后送急诊手术室吧,双侧瞳孔对光反射迟钝,瞳孔有缩小,估计有颅内出血。就不知道是脑室出血还是其他什么的。”
这位是神经外科的老总,他虽然口里这么说着,但脸上却满是无奈之色。估计是这个病人就算是开了颅,最后的效果也不会很好,甚至都很难下得来台。
“病人血压怎么样?”在病人右手胸部附近的一个白大褂问。
“104/67hg!血氧饱和度95%。”
“血压和血氧还行,我建议先推ct室,然后再看ct结果吧,如果血氧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