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房间再无大动静。
由暗到明。
他汗湿了衣裤,绑带早湿透了,黏在脖后不舒服,懒得动。等终于舒服了些,睁眼,天已大亮。视线里,她微微低着头,正靠在床边沿,对着窗帘缝投进来的一道亮光,握着一把小剪刀,聚精会神地剪着小指指甲。
屋里鸦雀无声。
她剪指甲都透着小心,不造成一点点动静。
金色铜制的剪刀极小,工艺复杂,把手是只展翅的金蝴蝶,蝶翅藏在她手心里。
“醒了?”她见他身子动,一抬头,笑了。
恰好被晃了眼,她躲开那束光,笑着问:“扶你坐起来?”
何未将手帕收拢,兜住碎指甲,连同蝴蝶剪放到一旁。再回身,谢骛清已靠到了床头。
“我见你一直没醒……”她替他在腰后垫了枕头,指那些小物事,“无事可做。”
其实是见他手臂上的指甲划痕,领悟到自己的指甲划(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