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一下子安静下来。
刘元有些不安,舔舔唇,补充:“这只是属下一人之见,并无任何佐证。”
“后续的,还要柴统领回来才知。”
柴义和刘元兵分两路,那男童回家后,有人接过他的书篮把那个纸团取了出来,然后重新装筒蜡封,之后一个外面普通却身手矫健的仆役出了宅子,出了镇子后火速离去。
刘元回来上禀主子进展,而柴义则悄悄缀着那仆役去了。
接下来的事,还要柴义回来才知。
但柴义回得非常快,刘元回来后不到一个时辰,他后脚就回来了。
速度这般地快,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那名负责传递最后一段的仆役,目的地也是上雒城。
而杜蔼,恰恰就正在这上雒城郊的三军大营。
纪棠一听说柴义回来了,心里就一沉,和赵徵对视一眼,赵徵沉声:“马上叫进来。”
一天一夜奔波,柴义湿透的衣服都差不多干透了,只剩束袖护腕处颜色微深,他向来束得一丝不苟的黑发有些微乱和尘土,只神情却比以往每一次所见都要凝肃。
柴义跪地,禀:“卑职随此人一路疾行往南,抵达上雒城郊三军大营。”
“此人手上之信,通过后勤兵之手转近卫,最终送至杜蔼杜将军之手!”
室内落针可闻。
纪棠咽了咽,许久,才听见赵徵沙哑的声音的响起:“杜蔼。”
“好一个杜蔼。”
他声音暗哑又平,仿如暴风雨的前夕,蓦“锵”一声长剑骤出鞘的短促锐鸣,赵徵霍地站起,余光银芒骤闪,“咔嚓”一声利刃入木的重劈闷响!
“轰隆”一声巨响!
赵徵提剑将面前那方掌厚的的长条紫檀木案重重一劈为二!
两截断案直接被震飞一丈,“轰隆”一声落地,茶盏飞溅香炉满地,纸笺哗啦啦纷飞满屋。
赵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