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姌解释道:“从前族里的孩子和老人都不爱喝汤药,甚至因此延误病情。我阿娘就做了这种裹着糖的药丸,给他们服用。她还会根据时令变化,有时候是用甘草来做,有时候是橘皮,总之能把药里的苦涩盖住,这样就不会难以下咽了。”
“你的阿娘真是心思精巧。”冯氏拍着韦姌的手道,“有机会我也想见见她。”
韦姌低头道:“我阿娘已经过世很久了。”
冯氏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可怜的孩子,别难过。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便是你的母亲。”
韦姌眼眶微红。之前是被迫认下周家这门亲事,眼下见冯氏和蔼可亲,犹如慈母,便动了几分真心,恭敬道:“我一定会好好侍奉母亲的。”
冯氏又同她说了会儿话,直到有些乏了,才放她离开。
等韦姌从冯氏的房中退出来。夕照过来道:“从宫中请来的两位嬷嬷已经在花厅等着了,还请小姐过去拜见。”
“劳烦姐姐带路。”韦姌客气道。
几个人走到半路,阳月发现自己腰上的香包丢了,便跟韦姌说了一声,返回北院寻找。哪知道她刚跨进北院,就听里头两个侍女在说话:“那个山野来的臭丫头,还挺有两下子的,哄得夫人十分开心。”
“贱民就是贱民,不过蹭了我们国公府的名头罢了。”说话的正是之前在冯氏房中劝服汤药的侍女,她狠狠道,“她想嫁给军使,却连我们二小姐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等二小姐回来,必定要她好看!”
“就是就是。野山鸡还能比过凤凰?军使喜欢的明明是我们二小姐。”另一个侍女附和道,“到时候青禾你就可以跟二小姐一道嫁过去了。”
“不要胡说。”那个叫青禾的侍女羞红了脸。
阳月心中不快,却知道寄人篱下,不应该招惹事端。见那两名侍女走了,她也不想再找什么香包,直接回了花厅。
韦姌在上课,正襟危坐。阿爹和阿哥自小也费心教她许多,但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