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笔,他只是摇了头。
“为什么呢?”他们很年轻,所以有许多时光问为什么。
“她望着的人,是我。”言希笑,眉眼苍老到无法辨出前尘。只是,那眸光,深邃了,黯淡了,“我可以否定全世界,却无法否认她眼中的自己。”
“你要不要去乌水?”当言希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阿衡时,她正抱着矿泉水瓶子往肚子里灌水。
当模特很累,尤其像她这样的路人甲。梅花的背景,纸伞的背景,天空的背景,船坞的背景……
阿衡心不在焉,反应过来时,一口水喷了出来。
言希眯起黑黑亮亮的大眼睛,笑了:“你不想去?”
阿衡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问少年:“可以去吗?”
言希淡淡回答:“温衡,你的‘温’的确是温家的‘温’,可‘衡’却是云家的‘衡’。”
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他们让她穿着什么样的衣服,扮演着什么样的人,却没有人在乎她什么样的过去和什么样的将来。
阿衡眼角有些潮湿,望着远方,有些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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