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的所谓代入所谓共鸣,并不需要你完和词中一样,只要一缕接近,便能迅速沾染,填满胸臆。秦无夜掀起无情之辩,合欢倾覆;玉麟牵动心中负疚,玄天寂然。
不要觉得这区区情爱小题大做,因为这对他们来说就是问道的一部分,问道高于一切。
可想而知此刻玄天宗里还有多少共鸣者。出世求道与人间情爱,原本就是很冲突的事情,即使宗门不禁,只要自己对求道有所追求,就需要取舍,实难两。
所以偌大的玄天宗一共也没几对道侣,高层更是一个都没有,是光杆老道士。
玉麟也觉得自己该是个光杆道士,问天道人的出尘形态,就是他将来的追求。
他失魂落魄地一路冲到无人的后山,扶着一棵青松,大口大口地呼吸。如同云州听秦无夜那一曲,心中便绞痛,这一次更凶残,对白仍在耳边回响,直入心间,一幅幅画面在眼前闪过。
仿佛看见了江湖相遇时,油纸伞下那一抹娇羞,仿佛看见了他回山之后,那一脸绝望。
看见了她自绾青丝,披上道袍,盈盈对着他打了稽首:“师兄,往后同门,请多多指教。”
薛牧说得没有错,一曲催肝肠,可见情在心中深藏,未曾或忘。只要一点牵引,便肆无忌惮地蔓延。
“痴儿,能饮否?”
玉麟抬头,问天道人站在树边,手上提着个破破烂烂的酒葫芦,摇啊摇的。
“师父,我……”
问天道人咕嘟咕嘟喝了一口,又把酒葫芦丢了过去:“来来来,喝一口。”
“你刚喝过,口水都没擦。”
问天举起巴掌,玉麟退了一下。
“坐吧。”问天席地而坐,笑眯眯地从袖袍里掏出一袋子花生米,美滋滋地吃了一粒,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然后……收了回去,没给玉麟吃。
玉麟咕哝了一下,也席地坐了下来:“没见过这么小气的。”
“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