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容易就逃离了诱捕的街区。
只要你看好路线,计划完善,城市道路四通八达,有无数种方式可以达到目的。
在他们身后,冰山大厦毁灭的过程还未结束,不时传来一声爆炸,救援队姗姗来迟,他们一向是等电视台拍个够才出现收拾残尸。
“我们得再弄点武器。”白敬安说。
夏天转头看他,那人坐在旁边,白色的衣服反射光线,像一把锐不可挡的剑。他那语气可不是说“我们再加一箱火箭炮吧”,他在说更大的事。
“我有说过吗?”夏天说,“我真喜欢你。”
“说过了。”白敬安说。
车子迅疾地穿过公路,上城的摩天大楼投下阴影,他们有一刻陷入其中,但接着阳光又慷慨地洒下,楼宇间隙中是看到大片的蓝天。
有一会儿是上坡,让人觉得像是在向上冲,离开地狱,朝一个明亮的地方过去。
今天的阳光真是好极了,夏天想,让他想起刚到上城的时候。那时一切看上去都充满了希望。
他们接着又讨论了几句武器的事——病毒肯定不行,权贵身上都一堆昂贵的疫苗,他们需要的是纯粹的武力——虽然这些人一手遮天,但无所不能的宴会总归在某个地方,也总有扇门,里面的人也终究是血肉之躯吧。
而他们这种人任何的一点自由,都是在炮火和毁灭中寻得的。
与此同时,白敬安转上一条岔路,车子向下,阴影再次笼罩下来。
“如果能结束的话,”夏天说,“我要在床上好好睡个一天。”
白敬安看了他一眼。
“我还要买一大堆的蛋奶酥、巧克力和蛋挞,一整天只吃甜点。”夏天说。
“会结束的。”白敬安说。
公路上,两栋大厦间的阳光一闪而过,迅速消失,光影的切割锐利而突兀。
媒体上,所有的新闻都在说冰山大厦崩塌的事。
敬业的记者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