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瞪着镜子里的人,脑袋迅速转动。
他不可能逃脱,那个助理知道他在这里。而且,拜托,他杀了支冷,浮金电视台阿赛金团体赛的总规划!
最好的情况是当场击毙,也许更惨,会被卖到某个黑暗限制的频道去,到时他的死亡将是人们娱乐的对象,地狱也就是那样了。
他无意识地摸了下后颈,上城征召他们时为了防止罪犯们狂性大发、毁灭世界什么的,统一植入了惩罚设备。区里的行政长官迫不急待在他身上试了一次,叫人生不如死。
他应该听支冷的,脱了衣服,背过身,趴在床上,他让他怎么叫他就怎么叫。事情很快就会结束,在哪里活下来的规则都是一样的……他突然觉得很想吐,于是冲向马桶,把今天吃的一堆东西又交待了出来。
然后他去洗了把脸,把袖子折了折,盖住血迹,拿了块毛巾把所有自己可能碰到地方的指纹都擦干净,没再去看尸体,打开门走出去。
他不能呆在这地方,一分钟都不能多留。
我得去偷辆车,夏天想,顺着下城公路一路开过去,到碰到的第二或第三家垃圾站把车子卖掉,他们有办法让谁也认出不那车来。
接着用得到的钱换辆下城车,那就是块破烂,可好处是不显眼。他要一路向北开,并且得尽快找个像样的黑市医生,把脖子后面那玩意儿拿掉。
可能会留下点神经性伤残,不过不是什么大事,然后他将靠偷东西暂时存活,他还是有点盗窃的手艺的。
但他们会找到我的,他心想,他会东躲西藏一阵子,但他们找得到我的,那可是阿赛金团体赛的总规划!
正在这时,他看到了白敬安。
酒店每层都有观景天台,可以从楼梯一路走上来,一些参加宴会的人在顶层最大的观景天台聊天,白敬安正在跟几个一看就挺权贵的人说话。
他模样不算出眼,但一身衣服穿得很周正,不像租的,而像天生就该穿这样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