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男人猛烈咳嗽起来,鼻尖发红,眼眶深凹,一副颓靡的可怜样。
“你闲得慌?”
他眉头紧锁,头晕的厉害,“我妈一通瞎指挥,你也跟着来劲儿...”
“我劝你还是少说两句,留点力气吧。”
宋艇言利落的按开车门锁,随手将副驾驶上的两份文件递给他。
“这个你收着,这是你这些年在我这所有投资的股份跟分红,合同细节全在这儿,另外一份,是钟意的。”
男人沉默片刻,哑声:“你这什么意思?”
“我想,光你一个人,即算是倾其所有想跟顾首长斗,胜算也不大。”
宋艇言回头看他,眼神温润,“但若加上我跟钟意的份,赢面至少能加个三成。”
顾溪远呼吸一滞,“——宋老师。”
“风险跟后果我俩都清楚,既然决定捆绑,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宋艇言目光悠长深远,慢慢探向车窗外,轻叹一声,似在感慨。
“顾溪远,当年我没输。”
他说:“所以,我想你赢。”
某男稀里糊涂的进到餐厅内,笑容甜美的外籍服务员热情的为他引路。
男人拖着沉重乏力的身子,每一步都迈的异常艰难。
等到了所谓的vip包厢门前,他甚至连直立都需用尽全身力气,身子摇摇欲坠,头疼的快要炸开了。
推门的前一秒。
他犹豫着,是否先给高野去个电话。
嘴上再怎么刻薄冷漠,但仍抵不住胸腔内持续动荡的撞击声。
那感觉像被人推入不见天日的深渊中,越想重获光明,越是不自禁的沉溺其中。
见不到她。
始终无法心安。
门被他推开,屋内闻声而起的顾母焦急的迎上来,瞧见儿子憔悴的面容,她心疼的眼泛泪光,关切的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