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不知道这位少将军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这会儿正盘算着进一步的计划。
回到帐篷之后,祁靖箫转身挥退下人。
“你认真的?”
太子神情严肃地看向坐在轮椅上默不作声的少年。
他太了解他了,这人什么时候答应过女子的要求,依他看,长这么大以来就顾夫人能够勉强近身。
“什么认真?”
少年垂着眸冷淡地反问。
“你别给我装聋作哑,你对那个公主?”祁靖箫激动得连称谓都不顾了,一心想让人给个答案。
不是他反对,只是木斯臣的公主不比他们东陵国的差,而且他也听说了,那可汗对女儿疼宠得厉害,不一定愿意远嫁过来中原。
顾泽佑看着自己的双腿,眼里闪过阴郁之色:“你想多了。”
想到那女子骑马洒脱自由的模样,少年嘴角牵起一抹笑意,眼底却是荒芜一片。
“对木斯臣的尊重而已。”
他抬起头,神色漠然冷静:“更何况,与之交好,说不定还能够打听到这毒的消息。”
祁靖箫盯着他的眼眸,见里面无波无澜一片死水,心里微叹。
他不是不希望顾泽佑爱上木斯臣的公主。
只是这里面变数太大了,还有祁靖宇在一旁虎视眈眈。
而且他身上的毒……
假如他真的动了心思,只怕最后受伤的还是他。
“言归正传,父皇的寿宴设在三个月后。”
“时间紧迫,五日后即需回程。”
他们这一路已经遇上两批刺客,损失了不少人。
见没有成功,那人肯定会趁回程再次下手,机会难得,他不可能错过。
再加上届时还要带上木斯臣部落的使者,路途遥远行程不变,花费的时间指不定比来时要更久。
少年沉声应了下来,双手驱动着轮椅走向帐篷内放置的木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