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她着一袭水袖,粉墨浓妆,一曲折子戏唱尽世间离合悲欢。
她还记得,那人一句,“姝颜,嫁我可好?”
年轻少帅眉眼含笑,褪去了往日战场上的杀伐决绝,身姿笔挺的青年芝兰玉树般的俊美。
人非草木皆有情,不如不遇倾城色。
姝颜与容弦相处了那么多日日夜夜,平心而论,她怎么可能没被他打动过。
那时,燕尔新婚。
容弦用温柔织了一张名为情的网,姝颜无处可逃。
有那么一段时间,她甚至忘了父仇家恨。
直到那日,父亲原来的部下来找颜姝宁,指责她竟嫁给杀父仇人。
那字字句句,仿佛声声泣血。
颜姝宁仿佛大梦初醒。
她开了那一枪。
从未防备过她的容弦,没有躲过。
她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丈夫,那个最爱自己的人。
多年以后。
由于早年在战场上受了诸多暗伤,颜姝宁在四十多岁的时候,已经近乎油尽灯枯。
弥留之际,她穿着那席青衣水袖,细致描好妆容,在戏台上唱了(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