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631908远东狂人
爪阳已经落山,夜幕笼罩着大地。贵阳城里一片死气沉沉,街上看不到半个人影,就连打更的更夫也不敢在街上行走,至于原本在街上巡逻的士兵,则早已被调到了城墙上防守,与那些强抽的壮丁一起保卫这座战战兢兢的城市。
下午从城外传来消息,共和军已经开到贵阳近郊,一举击溃了围困小北山的罗魁部黔军,现在正向贵阳城赶来,随时都可能对贵阳城发动进攻。
作为贵州者老会军政府的中枢重地,贵阳已是发发可危。
贵阳政法学堂的礼堂里灯火透明。一场紧急会议正在这里举行,这也是黔变以来贵州者老会举行的最凄惶的一次“全体会议”到会人数还不到者老会总人数的五分之一。所有重量级人物中,只有会长郭重光与会,其他人都是不见踪影,至于黔变之后者老会军政府任命的那个“贵州镇守使”刘显世,也是迟迟不见人影。
如此一来,这会议根本没法召开。与会的人个个都是垂头丧气,互相指责,互相抱怨,深悔当初不该听信刘显世、刘显潜兄弟的撺掇发动兵变,如果不是他们两人信誓旦旦的保证北方的袁大总统绝不会袖手旁观的话,众人哪里来的胆量发动兵变?
说起来也是众人鬼迷了心窍。明明知道旁边就站着共和军。明明知道那个赵总司令也是个革命党人。可众人偏偏就忘了“党同伐耸,这句话。
者老会也是党同伐异,他们要赶走共进会,自己做贵州的主人,而且当时共进会的那位焦达峥都督留在身边的可靠部队只有那么几百人。面对如此悬殊的力量对比,者老会的群仲没有理由不冒险,他们打的主意就是先斩后奏,将这生米煮成熟饭。让草命党人有苦说不出。
更何况,他们一度认为共和军不会对此做出强烈反应,因为共进会在川南问题上一直与那位川南镇守使田振邦不对付,而田振邦又是共和军一手扶持起来的。所以,田振邦的利益就是共和军的利益,共进会与田振邦搞摩擦,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