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大人发了火,侍立一旁的中军急忙上前跪下领命赵尔巽下令,却听有人在后高喊:“慢着!大人且慢请王命。”
赵尔巽抬头望去,却见一名四品官员提着袍角匆匆奔来,正是盐法道傅华封,手里还拿着一张纸。
“大人,英国商行转来的电报,是英国领事拍来的。”傅华封将那张电报纸呈与赵尔巽。
赵尔巽匆匆看了几眼,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将身边的幕僚、长随赶走,只留下傅华封和管家两人。
“这电报当真是洋行送来的?”赵尔巽问道。
傅华封说道:“是行的洋人大班亲自交到下官手里的。大人,现在军心不稳,不宜动用军法,还是应以拉拢为上,不然,万一激起兵变,恐再酿田振邦之变。”
提起田振邦的倒戈一击,尔巽面色一沉,冷哼道:“田振邦反复无常之小人,莫再提他。洋人将这电报送来,所为何意?莫非是劝本官袒身出降?自古王朝鼎革,不乏殉国的忠臣,本官倒是不介意做个忠臣。”
“大人,你若做忠臣,只怕成都满城士民都要玉石俱焚了!”傅华封眼圈一红。
“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没柴烧’,如今革命军势大,令弟又远在川边,城内守军皆不可恃,军心动摇,讹言四起,大人自认有几分把握守住成都?”
“尚旗营,怎能说守不住?”赵尔巽横了傅华封一眼。
“旗营?先不说仅有三营。便是三十营。却又怎样?大人是旗人自然明白如今地旗营是何等模样。放枪弹上天。驰马人坠地。此等队伍怎能上阵厮杀?况且革命军宣扬不杀旗人夺贫苦旗人房产如此一来。军心更难收拾。但有退路。又有几人肯拼命?革命军一路之上大肆宣扬。要废除苛捐杂税免历年积欠。要降低田赋百姓不明大义。被这等诓言蛊惑。早已是民心不稳了。谁又肯为大人出力?革命军进军途中。一路箪食壶浆。却也不是虚言。事到如今廷大势已去。大人何苦如此执迷不悟?”
“那你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