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赵北来说,能否掌握军权不仅关系着他的个人前途,更关系着这个国家的未来,所以,无论如何都必须将共和军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
为了掌握这支军队的领导权,为了确立在军中的绝对权威,他已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既有光明正大的手段,也有见不得光的阴谋诡计,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军权。
由于刻意的“扶持”,群治学社前段时间已完全压制住了同盟会和光复会干部,在军中已是一家独大之势,唯一能够与之抗衡的就是那些时政宣讲员。
现在,群治学社已是挡在赵北面前的最后一道障碍,拆除了这个障碍,这共和军就基本上姓“赵”了。
黎元洪离开后,赵北指了指面前的那锅鱼汤,笑着说道:“别看黎黄陂打仗不行,可这享受上还是很有一套的,野外架口锅炖鱼,居然用得也是镶边的铜锅,连勺子也是配套的,想必都是洋货。只可惜啊,这炊具太过讲究了,也就没有了野炊的味道了,哪里有用行军锅炖出来的正宗?”
杨王鹏却哪里有心思讨论炊具?那眼前的铜锅里煮得是江鱼,可在他看来,仿佛锅里的并不是鱼,而是他自己,正随着那“咕嘟咕嘟”的水泡上上下下,虽想挣扎,可却终究使不出力,而且似乎也挣扎不出来。
叹了口气,杨王鹏站起身,在巨石旁来回踱了几步,却始终不知该如何向赵北开口,毕竟那《和衷共济令》已经得到执行,想再改过来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因为这关系到赵北的权威。
可毕竟是那道命令引起了群治学社的震动,若不更改命令,群治学社也就完全没有在部队里站住脚的理由。
思来想去,杨王鹏难以决断,不知不觉走到江边,望着那涛涛大江心潮起伏。
革命走到现在这一步,已超出了群治学社最初的估计,他们本以为这场推翻满清的革命战争至少会持续半年以上的,他们也都做好了承受巨大牺牲的准备,可没想到的是,这场战争竟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平息下来,而这,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