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韦犯难了,霍重楼非但自视极高,还是东厂中有名的软硬不吃,换作别人蕲州百户所这边放低了身段赔几句好话,再送一笔银子也就风平浪静了,可霍重楼摆明了要拿蕲州所出气,这些法子却是不大好使。
想到马上就要到手的实授副千户,极有可能因为霍重楼的参揭泡了汤,石韦就心头发堵。
没奈何,他三番四次朝秦林使眼色、打手势,意思是叫秦林尽量给霍重楼赔小心,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你总不能欺人太甚吧?
孰料秦林视若无睹,反而挑衅的斜了眼霍重楼,皮笑肉不笑的道:“霍档头是厂卫之中的成名高手,下官怎么是您老的对手?不过既然霍档头有意考校,划下道儿来就是了。”
霍重楼不怒反笑,他早从秦林的步法和呼吸得知这小子全无内功,连他一招都接不下来,这时候恐怕只是在强作镇定而已。
自恃前辈高手的身份,霍重楼连连冷笑:“也不比别的了,只要你三招之内能把某家从这椅子上逼开,就算你赢。”
秦林思忖片刻,摇了摇头:“你坐在椅子上,万一利剑穿胸也不肯离开,难道我真杀了你?三招要把你逼离椅子可不行,但三招之内让你无法起身倒是没问题。”
石韦听了一惊,便是他也不敢说逼住霍重楼三招不能起身,要知道“鹰爪铁布衫”成名二十余载,与白莲教十长老均在伯仲之间,只逊于白莲教主,奉圣应劫二使,青阳、红阳、白阳三堂堂主而已。
果然霍重楼怒发如雷,一根根钢针似的胡须沙沙直抖,厉声咆哮道:“某家三招不能从椅子上起身,便拜你为师!若是你胡吹大气,叫你这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石韦急得连连朝霍重楼作揖请他息怒,又望秦林打眼色,却见秦林转过头来做了个非常古怪的表情,石韦定下心思忖片刻,立时明白了秦林的用意,不禁暗暗佩服他狡计多端。
“得罪了,请霍档头接下官三招。”
秦林双脚分立,缓缓将七星宝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