蕲州江堤蜿蜒盘转,阅江楼便坐落于与江堤相对的土山之上,位置高敞,视野良好,江堤上发生的一幕,在阅江楼上可以一览无余。
二楼面向长江的一处隔间里,黄连祖与金毛七对坐饮酒,远远瞧见那位“如花”已按计划向秦林发难,这两位是笑得鼻子眼睛都挤做了一堆。
金毛七站了起来,弯着腰替黄连祖斟酒,一幅笑容要多猥琐有多猥琐:“撞上孙二娘这条母老虎,这下姓秦的是黄泥巴落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先大大的让他出丑露乖,闹得他身败名裂,再让弟兄们暗中断送他小命,岂不比一下子打杀了更解气?”
此时他已知道秦林并非什么贵介公子,本来这只是件小事情,可金毛七金镇抚大人不知怎么回事像受了莫大侮辱似的,竟对秦林恨入骨髓。
黄连祖慢条斯理的端起酒杯:“杀人就不必了,你我终究是官身,被石韦那头倔驴盯上也是个麻烦,何况本官还要准备一件干系极大的事情,成功之后这辈子的荣华富贵都有了……”
他小口啜饮着酒,不等金毛七发问,又漫不经心的道:“打断手脚,赶出蕲州任他自生自灭,也就是了。”
金毛七虽极想问那件大事,但看黄连祖口气好像不愿意说太详细,他也就忍住不问,把注意力转向秦林所在的江堤。
孙二娘是蕲州南城的女破落户,因为生得和水浒里那位母夜叉有一比,恰好姓孙又行二,因此浑名母大虫。
她在堤上这一闹,顿时引来目光无数,有知道根底的说又是母大虫借机生事敲诈勒索,但也有黄连祖预先派来安插在人群中的泼皮混混,一口咬死说的确是秦林趁人多乱摸女人。
一位头戴方巾的秀才疑疑惑惑的问道:“看这小哥眉清目秀的,不像那等肮脏泼杀才啊?”
“你放屁,人家就好这调调呢?”秀才身边的泼皮斜着眼睛瞧他:“我看你也和这人是同行,趁乱摸女人屁股的吧!”
秀才吃了一惊,知道这些人不讲道理的,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