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在文煊眼里就像最后警告他的不识抬举。他硬着头皮接着说:“我要回临州了。”
“今日本王不想与你谈论此事。”摄政王的口气就像在拒绝想买下全部糖果的任性孩童。“九郎,我为你准备了新差事,你一定会喜欢——只差一道恩旨。”他拉着文煊的手带着他往外走,文煊被他拉扯着如行尸走肉般往前。
沈镜麟见他百般不愿的样子,就解释道:“本王是想带你去见阿狸。”
文煊对这个名字很是陌生,疑惑地问:“阿狸?”
“是太子的小名。国师取的,孩子叫了小名好养活。”沈镜麟解释道。“珩儿小时候生了场大病,太医都说不知还能不能活命,不过幸好天命庇护,逢凶化吉。”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接二连三地获悉太子的消息,让文煊莫名有些急躁。
“你那时候,”沈镜麟停顿了下,状似漫不经心地说:“正在赴任的路上。后来阿狸的病好了,你也平安到了临州,就没向你提起过。”
于是文煊被一股愧疚之情占满了,一心惦记着那个叫阿狸的孩子。
是身份贵不可言的太子,也是他的孩子。不管当中的经历有多污秽不堪,和贺玄一样,是他孕育的种子。
就这样文煊被摄政王半哄半骗地带进了宫——要见太子,必然要入宫。他把文煊安置在长信宫的西暖阁,说太子正在太学跟老师读书,要亲自接过来。
这一间仿佛是摄政王平日处理公务的地方,书案上还摊着几本奏折。文煊独自在暖阁中坐着,穷极无聊便踱到博古架边上看上面的摆设。
文煊正被一樽玉雕水仙花台盏吸引住,目光一转看到书案边上有同样雕花的笔洗,样子精巧极了,就俯下身去看。
这一看不要紧,却看到了几封深蓝色的奏折,与满桌的文书格格不入地被放在一边,好像在等人来处置。
临州发来的奏折,上面的封是深蓝烫金,文煊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