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越人听着那些如同惊雷并绽放出朵朵白云的声响终于停歇,心有余悸地在城墙上露出了头。
两天时间,城中越人无可奈何,只能看着城外这些人如同老鼠一样挖掘着坑道不断接近城墙,毫无办法。
就算城下没有火炮的压制,守城的越人也难以对城下的人造成伤亡。
从二百步的距离开始挖掘,整个坑道呈现出“之”字形靠近,上面铺着柳条筐和木料,正好挡住了城墙的视野。
抛射的话,鬼知道百余支箭会有几支落入坑道内。落进去,也只有更小的可能会射中人。
靠近护城壕的地方,终于出现了面向城墙的缺口,不再是曲折的之字形。
若有强力弓手,正可以对准出口攒射便能压制,然而城下的炮又在不断轰击,火枪从两翼掩护,根本不能露头。
只能眼睁睁看着城下的人将壕沟填平,越过壕沟之后几人以盾掩护挖掘,更是无从下手,只能眼睁睁看着城下不断靠近城墙。
出城反击是断然不敢的,越人若是派遣自己人出城,担心伤亡不能归来,城内有变。
派遣滕地农夫出城,又怕他们反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坑道不断延伸。
昨日城下高声叫喊,说是靛蓝旗帜升起的时候,只让滕人远离城门。
越人已经见识到了那些奇怪的武器,之前捕杀滕叔羽等人的时候也曾听过轰轰的雷声,心中将信将疑。
而那些滕地民众则很相信墨者的话,眼见城下靛蓝色的旗帜升起,知道这城门附近的城墙很快就要遭受雷击倒塌,哪里还敢停留。
外面的旗帜又摇晃了一下,城外高喊道:“在城门附近就是死。若反越人或是逃亡,兴趣能活。城门一破,墨者顷刻入城,不用担心越人杀戮!”
连续叫喊了几声,城墙附近的越人官长见农兵躁动,心中也慌。
若是下令弹压,只恐这些农兵顷刻就反。
他倒是也担心墨家真的可以直接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