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说笑笑继续向前,快要抵达沛郭的时候,便已不再是两人。
从两个变为四五个再变为二三十个,结伴而行。
远远地还没有看清楚那些新建造的房屋,就先听到了一阵喧闹声,不知道谁家的公牛趁着春日的暖,趴在了母牛的背后,旁边围着一群人在那笑。
“趴上去诶,再不趴上去可是要把你赶到架子上了!”
“适可不管你是牛还是马,让他看到你不趴,他非要给你上刑不可……不配也得配。”
“你可别学大黄,长得那么大,女牛抗不住,次次配种都要上架子。墨翟先生做的木架子可是结实呢……”
不少人在那围观,揶揄几句,发出阵阵笑声。
远处立着一个木头架子,上面绑着一头壮硕无比的大牛。公牛太大而母牛太小,因而弄出了这样一个像是刑具一样的东西。
商人心说,这墨者管的可真多,连牛交合的小事也管。
一群人的哄笑声中,那头不怎么硕大的公牛也不顾及旁边好多人,终于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哞哞地叫了几声。
可看看架子上绑的壮硕无比的大黄,叫了两声便灰溜溜地被赶走了。
苇看的心热,心道这样一来,明年又会有一头小牛了。只可惜不是那头最壮硕的公牛配的,只怕未必最好。
牛生出来,也不是他的,可是终究是沛县的、是墨者的,是想着利天下之人的。
看热闹的人群也不散去,谈论着各个村社明年谁又能得到一头牛马,互相之间打着招呼,或有不认识的便说自己是哪一乡哪一亭的。
苇也凑过去,闲聊了几句。
这和他无关,但他喜欢这种期盼未来美好的对话,因为他这一年多也常幻想,而且居然敢想了。
“今日人可是不少啊。五乡十八亭的人都派人来了?”
“马上麦收,墨者们要教垛麦垛,防止过一阵的雨。”
“是哦是哦,原来收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