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在此相聚的民众还未离开,相反热情高涨。
有吃有喝,暂时又不秋收,恰又昨日听了许多乐土之说,激情正炙。
适和书秘吏的人拿着纸笔,正在记录着一些东西。
不断有人跑过去,说一些话。
说完后,适便翻看之前记录的那些文字,确定这个之前并没有记录之后,再大声宣读,与众人讨论商量出应对的办法。
相聚在这里的万民,在约法。
不断有人将生活中可能遇到的种种意外情况说出来,当有绝大多数人认为这件事有必要约法的时候,再讨论如果违背了应该怎么处置。
造篾启岁拿着一张纸,从远处跑到适的身边,念道:“甲午七那一村社的人,说如果有人偷走了牛,并且吃掉了,应该怎么惩罚?”
适翻了一下前面,好像还没有人提到这件事,大约是因为牛耕还未普及的原因。
甲午七那一村社只是个编号,而且是个暂时聚会时候使用的编好。
大约是因为那个村社有墨者常驻的缘故,所以知道乐土谶诗,也听驻村的墨者说起过将来耕牛的用途和犁铧耧车之类的玄妙事物,所以刻意提及。
适便把这件事大声地说了一遍,以示问询,同时又借助墨者的力量将牛今后的用途说的很重要。
不少人喊道:“砍手!”
也有人喊:“砸死!”
村社间还保留着此时的野蛮习俗,这不是变法后的秦国,法律这种东西根本不可能深入基层,村社间还保留着原始的残酷习惯法。
这些看似残酷的处置方式,人人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尤其是墨者讲清楚牛所带来的改变之后更是如此。
然而也有人反对道:“砸死或是砍了手,牛可到底也没有了啊。虽说可能以后有人不敢这么做了,可砍了手对丢了牛的人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啊。”
这话一提,不少人也因此附和,随后喊道:“你们墨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