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给司城皇了一个不可能的条件:用墨子的大义。这是司城皇不可能接受的。
接着一边骂着一边悄然让了一步:不用我的大义也行,那你减免赋税吧。司城皇当然也不能接受。
接着又把自己卖出去,说是如果要金子的话那就是墨者不义了。
司城皇大喜之下,远超之前的期待,当然要说几句漂亮话。
在司城皇看来,世上肯定没有又不免赋税又能行义的办法,既然你墨子感慨,我也跟着感慨——不是我不做啊,是世上没有这样的办法啊,你自己认为卖给我嘉禾是不义,还不快把嘉禾给我?
殊不知这话后面藏着一个陷阱,一个司城皇认为不存在但实际上却存在的可能。
司城皇没想过这种既不减税又能行义的可能,在他看来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存在。
但在生产力的进步面前,这种可能是完全存在的。
这种信心,是在墨子看完适以两镒黄金经营了半年的村社后得出的。
昨天夜里的商量结果,适选择了一个很好的地方。
沛。
泗水亭大风起兮的沛、玄德屯兵奉先射戟的沛。
附近是当年逼阳国的封地,弹丸小国力抗晋霸率领的十三国干涉军二十九天。沛虽非古城,却也是逼阳乡聚之地,民风向来彪悍无比。
如今有沛、留、胡陵等千人的小邑,三晋还未真正崛起,宋国也没有迁都彭城迁民南下,这里还属于宋国的边缘地带。
沛,向南不远就是彭城。
可以说的理由会说给司城皇听,定能巧舌如簧说的很有道理。
不能说的理由则很多。
沛县土地肥沃,地下蕴藏着巨量的煤铁矿。
不远的徐州在后世是一座矿业之城,汉代便在这里设置过许多的冶铁所,至少存在三四处冶铁遗址和露天煤矿。
他知道的汉代冶铁遗址,一共就那么几处。一个在楚国手里过几年要归吴起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