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李医生的声音沙哑。
李医生叫李瑞,是昨天和他一起做手术的医生。
“我不知道该找谁了,我不敢去医院。”
现在是冬季。k市沿海,纬度偏低,这里并不冷。
厚厚的袄子底下,李瑞的胳膊已经被挠出一道道血痕,他的指甲里全是血肉,就像是什么自残现场。他却浑然不觉,依然用尖锐得过分的指甲抠着皮肤。
李瑞胳膊的皮肤上,一枚枚半透明的鱼卵镶嵌其中,像是小小的水泡,在血的浸染下红的诡异。
他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带着帽子,还穿着棉袄、羽绒服、冲锋衣,寒冷却依然像是尖针,从四肢蔓延到灵魂深处。这是寄生的卵为了生存,疯狂掠夺着母体的热量。
大概是他的表情过于神经质,晨练的老人都躲得远远的。
陆言问:“怎么回事?”
李瑞压低了声音:“我的胳膊上长了、长了那些东西……”
昨天,他们一起进行的手术。
陆言很快意识到,李瑞说的到底是什么(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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