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鞋面试了几处说:“还行,下面是空层。这两边不平,可以——”
说话间,游惑已经从旁边的杂物堆里叮里咣啷抽出一根细铁钩。
他把钩子一头凿进不平的甲板处。
啪地一声,木屑飞溅。
老头默默往旁边退了两个碎步。
就见游惑抬起一条长腿,往斜立的铁钩上猛地一踩。
咔嚓——
甲板整个裂开一条缝。
秦究依然带着那副黑色的皮质手套,还没等游惑有动作,他已经弯腰把手伸进翘起的缝隙里,大力一掰。
甲板整块被掀了。
生锈的铰链当当掉了一地。
游惑拎着铁钩,看了秦究一眼。
他倒是很久没碰到能跟上节奏的人了。
但老头的脸已经绿了。
……
那块甲板其实是活板门。
掀开之后能看到通往船舱的楼梯,舱里四处挂着煤油灯,能看到里面分隔的铺位。
……
老头张开嘴,正要吩咐什么。
游惑已经拍了拍他的背,一抬下巴:“带路,谢谢。”
老头又瞪着眼睛把嘴巴闭上。
三人一起下了船舱,又把那块坏甲板盖上,船里登时暖和起来。
老头也不管他们,自己进了个单间铺位,当着他们的面咣当关上门。
这人毫无心事,不出一分钟,鼾声如雷。
游惑一看那脏兮兮的被子就不想碰,在舱内找了个椅子坐下。
没片刻,秦究也过来了,手指还抵着鼻尖,显然熏得不轻。
就这样他还不忘调侃游惑:“今天什么日子,你居然醒着?”
游惑:“……”
他睨了秦究一眼:“我把你摁那床上呼吸半小时,你看怎么样?”
秦究笑了一声:“也行,不过我可能会拽着你有福同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