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软,像棉絮……
让人害怕,又让人有些难过。
吱呀一声,屋门开了。
赵文途探出头来,他面容沧桑、神情麻木,两鬓间杂的白发在月色下闪着暗淡的光。
他黑洞洞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盯着游惑,慢吞吞地问:“什么礼物?”
游惑掏出防水袋和那个被火燎过的娃娃,说:“一本日记,还有一个代表你的娃娃,名叫赵文途。”
月色把影子拉得很长,笼在赵文途的脸上。
他在光影中僵立许久,眼睛终于透出一星微末的亮光。
“赵……文……途……”他看着那个简陋的娃娃,缓慢地重复这个名字,因为太久没有说过,发音居然有点生疏。
“赵文途……”他又念了一遍。
……
他站在那里,喃喃地念了十多遍,突然哈哈笑起来,前仰后合。
“别是又疯了吧?”老于担心地说。
赵文途没有听见。
他大笑了半晌,又开始嚎啕大哭,然后一把夺过两样礼物,重重撞开游惑和其他人狂奔进了树林,眨眼间就没了踪迹。
“这算……解脱吗?他要去哪里?”
“不知道。”游惑就像根本不关心结果一样,抬脚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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