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烈火浇愁!
宣玑这人虽然一直不太靠谱,但脾气是没的说的,肖爸爸整天放驴似的对他吆五喝六,从来也没见他不高兴过。
众同事不管熟的还是不熟的,从来没见过他这样,一时都被他吓了一跳。
燕秋山没顾上拉架,先抱着知春躲远了点,恐怕火苗燎着了知春亚麻做的头发。
张昭紧张地把手指搭在了他的“秒表”上。
肖主任难得没咆哮,会所太大,他也不熟,急忙打电话找工人问消防设施在哪。
黄局作为普通人,真挺怕这些特能们一言不合就发大招的:“哎哎,没必要,没必要,发火的火不是这个火……”
唯有王泽是个实在朋友,痛心疾首道:“宣主任,你想清楚点,单位都砸锅了!下月还不知道要上哪喝西北风,不能在金主家撒野啊!”
一句话,把众人都说得悲从中来,也不知道这赶上的都什么破事。
宣玑的嘴像是被什么东西黏上了,紧紧地抿成一线——非得这样严防死守不可,因为他心里地震了一场,震开了表面上的“岁月静好”与“相安无事”,露出陈年的旧沙石,暴土狼烟,胸口快装不下了,只要一开口,就会攘得漫天都是。
他想吼,想跳起来大吵一架,想把身边碍事的、碍眼的鸡零狗碎都一把火烧个干净。可是盛灵渊就站在火光之外冷冷地看着他,像是一点也感觉不到那些火星的温度。
可不是么,连赤渊都只能烧焦他的肉体,捂不暖他的心。
陛下这样的人,怎么肯在大庭广众之下陪他吵架?
宣玑僵硬地站在那不知多久,被自己乱跳的脉搏震得耳鸣,一摆手,身上的火光灭了,周围的木头和棉麻物全都完好无损,没有糊一个边,他这时对火的控制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然后宣玑用一种缓慢到有些拖沓的语气,声音沙哑地说:“昨天晚上的劣奴躬伏法阵一下死了那么多人,异控局大楼又出了那么大动静,透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