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烈火浇愁!
盛灵渊真没听说过哪个禁术起这么肉麻的名。
而这个禁术本身比名字还肉麻,他一时大意,让第一根“细线”穿进胸口后,那些绵密的细线就像蛛丝一样无限朝四肢蔓延,比苏绣的针脚还细,比思念还细。
不管是身体肌肉的蛮力,还是经脉中的法力,都不是一个点能发出来的,得有一定的“回路”,就像肌肉收缩得靠关节牵引,法力也好,魔气也好,也需要自己的运行机制。因为两人连着共感,宣玑对他身体的感觉特别敏锐,每一根“细线”,都恰好能微妙地钉在发力的关键节点上。
盛灵渊好像成了个周身关节都锈死的木偶。
他有种不大妙的感觉——这玩意好像就是配合共感而生的。
“没听说过吧?”宣玑的声音也和那些细线一样低沉柔软,但存在感十足,“没听说过就对了,这是我自己发明的。”
盛灵渊:“……”
三千年了,这不学无术的玩意到底没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学会了“手试油温”及炒菜,并研制了一项专门针对他的禁术。
这长的都是什么用不着的出息!
“我不这么想,”宣玑听得见他心里的声音,一挑眉,“我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干什么?我又不想长成一个像你们那么冷静理智的大人物,我会的东西实用多了。”
也许是同源的缘故,朱雀血脉带来的灼痛在碰到那些细线后反而减轻了,接着,说不出是痒还是麻的感觉爬遍了盛灵渊全身,像是有无数柔软的羽毛搔着他的五脏。
“相传过去北原有一种毒蛛,交尾的时候,蛛丝会穿透伴侣的身体,把一对蜘蛛‘缝’在一起,因为生育后代要用很多能量,北原很冷,没有那么多食物来源。一只蜘蛛身上的能量储备不够,所以要拉个色令智昏的伴侣当垫背……然后它们会在互相消耗中把生命托付给下一代,同生共死。”宣玑的手滑到盛灵渊背后,划破手指,在他后背上留下符咒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