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超过一天的漫长航班在旧金山短暂的进行了最后一次经停再度起飞,客舱里在短暂的喧闹之后再度安静下来,不久之后,连灯光也被关闭,仅仅只剩下几个新登机的乘客,在借着阅读灯提供的昏黄光芒消磨着接下来将近六个小时的漫长飞行。
看了眼自从重新登机之后就开始打瞌睡的穗穗,卫燃打了个哈欠,也将座椅调整到最合适的角度,重新盖上毯子,打算把这难熬的最后几个小时睡过去。显而易见,有同样打算的明显不在少数,很快,客舱里仅剩的那几盏阅读灯也相继熄灭。
就在这架飞机距离休斯顿机场只剩下一个多小时航程的时候,和卫燃隔着一条过道的斜对角位置上,一个看年龄大概六十多岁的白人老头像是被噩梦惊醒似的,猛的睁开了眼睛。
在分清的梦境和现实之后,这老头顿时一脸庆幸的吁了口气,伸出长着些许老年斑的手,在胸前虔诚的画了个十字。这才轻轻掀开了毯子,拿起手边的拐杖帮着自己站起来。
稍稍缓解了下被风湿折磨了许久的关节,这老人一手拄着拐杖,另一只手扶着身边的座椅,一瘸一拐的走向了不远处的卫生间。
几乎就在这老人关上洗手间的门,打开水龙头准备洗洗脸让自己清醒清醒的时候,这架满载着乘客的飞机却开始了剧烈的颠簸,几乎就在卫燃被惊醒的同时,客舱里的照明灯也跟着亮起,同时也传出了他听不懂的广播。
“怎么了?”卫燃推醒迷迷瞪瞪的穗穗问道。
“遇到了气流颠簸”穗穗打着哈欠翻译道,“让我们调整座椅系好安全带。”
被惊醒的卫燃闻言立刻松了口气,可还没等他把安全带扣上,不远处洗手间的方向便传来了哐当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声痛苦的惨叫,以及随后从洗手间里传出来的敲门声。
或许在看热闹这件事上还真就不分什么国籍和肤色乃至信仰,客舱里刚刚被颠簸惊醒的众多乘客全都像一个个土拨鼠似的,伸直了脖子,乃至探出小半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