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炮击结束之后,卫燃想象中的近距离交火却并没有发生。双方朝对方的阵地倾泄了足足一个多小时的炮弹的之后,却在某一瞬间默契的选择了偃旗息鼓,仿佛刚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唯一能证明刚刚确实发生了交火的,或许便是战壕里、掩体里的伤员和仍旧在抽搐的尸体。
在担架队的忙碌下,还活着的伤员在经过简单的救治之后被送到了后方的白桦林里。死去的士兵也在最后被抬走,而活下来的士兵,则在一位年轻连长的指挥下,忙碌的用找来的各种原材料加固着泥泞的战壕。
给最后一名伤员取出了嵌在伤口里的弹片并且缝合了伤口,卫燃将包扎工作丢给了拉诺护士,而他自己则被帕沙医生叫到了弥漫着硝烟和血腥味的掩体外面。
“维克多,你真的是个记者?”帕沙医生说话的同时,从兜里摸出一根皱巴巴的香烟递给了卫燃,“或者换个说法,你以前真的是个兽医?”
“我确实是个记者,以前也确实是个兽医。”
卫燃婉拒了对方的香烟,神色认真的解释道,“当然,以前我也偶尔会给人治病。”
“要不要考虑来急救站工作?”帕沙神色期待的发出了邀请,“虽然救治伤员肯定更辛苦,但至少比你的战地记者工作要安全一些。”
“这种事可不是你和我能决定的”
卫燃看了看四周,“帕沙医生,看看周围的士兵。我敢肯定,他们里面说不定也有谁曾是职业医生。他们肯定也不介意在周围的战友受伤时给予帮助,但他们也绝不会选择放下武器拿起手术刀的。”
“记者同志说的没错”
原本正在不远处指挥士兵加固战壕的年轻连长走了过来,“我的这个连里虽然没有医生或者兽医,但却有个滑雪运动员和一位小学老师,以及一个律师。”
说到这里,这位连长先是敬了个礼,随后伸手说道,“我是瓦连京,谢谢你们的帮助。”
“帕沙”
“维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