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岚坐在房间里懵了好半天。
乔岚现在才十六啊!
十六就给找婆家,疯了吗?
她之前还想着,自己这次考了这么好,乔家对她还能好点,结果现在才明白,对这些人而言,考个清华北大,根本没嫁个有钱人更让她们兴奋。
乔岚陡然生出了危机感。
书念得再好,对她们根本没有用。
如果她们真的给乔岚找到了所谓的“好人家”,到时候乔岚不同意,那乔父乔母会不会不让她念书。
很有可能。
不,应该是一定会这样。
反正她没有钱交学费,如果乔家断了她的学费,那到时候就算她坚持也没办法。
乔岚之前还觉得,自己应该可以撑到高中毕业,然后考到外边的大学,这样就能摆脱了,可是现在听见了乔母的打算。
乔岚意识到,她必须做点什么。
她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做出了打算。
当天晚上,乔岚在乔二姐和乔母的嚷嚷声中,艰难入睡。
第二天去了学校,走进教室里,教室里只有十来个住校生,居然有几个同学和她主动问好。
被排外了将近一个月,乔岚都忘了和同学说话是什么感觉了。
回了好后坐在自己座位上,拿出政治课本,和往常一样去外边背书,然后跑早操。
回到教室拿了水杯去楼底下打水,打完水上来的时候无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却正好看见了缓慢滚动着轮椅的郯墨。
将近一个月形成的习惯,乔岚下意识又要和郯墨说早上好,但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那天和郯墨说完话后,回家的路上,乔岚尝试换位思考的站在郯墨的位置上,来体会她的主动,对郯墨而言到底是什么感觉。
长期不与外人接触的人,会惧怕有人主动和她打招呼,会在电话铃声响起来的时候非常抗拒。
那郯墨,这种从小患有亚斯伯格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