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言溯的想法,她很清楚。
说什么要带大家一起走,其实是大家一起走,他留下。
言溯一定找作家去了,让他带着其他人离开,他一个人应付。
可既然是组织的人,她不想坐在这里等。
做好一切,甄爱出去。没走几步,听见某个房间传来极轻的一声“啾”,她听力好,是消音枪的声音。
刚才明枪,这次消音......怎么回事?
甄爱心里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走到那扇门前,轻轻敲了敲。她想验证她的猜测是否正确。
半晌后,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律师立在门口,露出半张脸,眼神惊悚地盯着她,幽灵一般。
甄爱心一凉,律师在这里,那刚才一声响是......
她想马上去追言溯,可面前的律师,眼睛涣散,露出半张青石灰色的脸,很吓人。
她轻推一下门。
律师的另外半张脸显露出来,眼洞空了,鲜血从空荡荡的眼窝里流下,布满整张脸。
开门的动作撞到律师的身体,他呆直着半只眼神,笔挺挺倒下去。
他死了,就在刚才。
这么说,屋子里......
甄爱指尖稍一用力,门缓缓推开,一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她的眼睛。
枪口后边,演员浓妆艳抹,笑盈盈看着她。
得来全不费功夫!
甄爱迎着枪口走进去,淡定自若地背身关门。
演员不可置信:“你不怕我?”
甄爱从律师的尸体上跨过,走向窗边:“为什么要怕你?”
“我有枪!”
“可惜你不敢杀我。”
演员憋着气。
她对甄爱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话少,跟在逻辑学家身边的柔弱小美人身上。
她举着枪,甄爱却拿背对她,过去拉窗帘,白色天光开闸般倾泻进来。暴风雨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