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赏就算了。”
陈酒突然开口,“我曾听一位姓顾的先生讲过一句话,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护国本是分内之事,如若借功邀宠,要官要爵,那不是就成了趁难窃钩的小人了么?”
声音不高,但很清晰,堂内本就安静,所有人都听了个清楚。
空气凝滞。
落针可闻。
“刀兄这嘴,也是柄刀啊……”
赌徒搓了搓牙花子,直勾勾望向陈酒,瞳光微闪。
“……”
罗公远眼眸深邃,“不要官,不要赏,那你参选灯会,到底想要什么?”
“为圣人贺,为大唐贺,为盛世贺,仅此而已。”
陈酒一脸正经,义正言辞。
“既然如此,赏赐便作罢。”罗公远颔首,“你可以下去了。”
陈酒拱了拱手,退回人群。
众人如潮水般默默分开,离陈酒站得远远的,隔阂之意明显。只有赌徒犹豫了一会儿,脚步没挪,但也不再和陈酒攀谈讲话。
又是数轮称量,揪出四五个越了刻度的。
剩下二十出头,人人得到一块圆木小牌,正面刻着姓名,背面雕着花形,瓣数各不相同,雕工精致得连花脉纹理都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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