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许融先前所说,平凉地面上不会有什么瞒得过庆王的事,她如是,郑知府也不会例外。
乱局在即,庆王不可能不派人盯着郑知府,无论他是逃了,还是躲在平凉的哪个角落里,庆王府一定都掌握着他的下落。
甚至极端一点猜测——他就是躲进了庆王府里,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想及此处,许融心中一动,就想再行试探,不过这时,淑安郡主的脸色已经恢复了过来,只是眼底冷而不悦:“你初来乍到,倒是会口出狂言,那姓郑的弃官逃走,与我父王有什么关系?轮得到你来质问!”
她根本没有提及庆王。许融心里有数,并不反驳,只道:“郡主见谅,是我进府前见到外面那些百姓,心里着急,失言了。”
“你着急又有什么用?”淑安郡主不客气,“你以为找到了郑知府,就能找着粮食填饱他们的肚子吗?此地天高皇帝远,狗官的胆子大得惊人,粮仓里早叫他们欺上瞒下卖空了,不然周选只能城里城外地瞎转悠,拖时间呢!”
许融自然知道,郑知府要是吐得出粮食来,他也用不着跑,不过就算拿不出粮,郑知府其人自有他不可取代的重要作用——
“许氏,本郡主是不是对你太客气了?”淑安郡主冰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问你的问题,你装傻充愣,拖延搪塞,莫非存心作对,要替那贱人掩护?”
“不敢。”许融回过神来,笑叹了口气,“臣妇已非萧家人,何必做那样的事。阮姨娘母女只是深宅里的两个弱质女子,一辈子受家主主母掌控,二门都未出过几次,与郡主这样知道百姓疾苦、对害民官嫉恶如仇,身份品德都高贵的人如何相比呢。”
淑安郡主平生所受过的逢迎绝不会少,但像许融这样翻覆自然的连她也少遇,竟愣了一下:“……”
随后才冷笑了声,“我看你是叫贱人骗了,什么弱质女子,哪家的女子敢在闺中与人通奸,还生下孽种?!”
……
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