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过了人,萧信出去把虫丢掉,许融站在屋中运气——要说真生气,不至于,可要说一点都不生气,那又不甘心。
就还是有磨牙的冲动。
萧信很快又回来了,深浓的暮色里,他手掌半缩在袖子里,像是又捏了什么。
许融眯眼看去,感觉怒气值在稳步上升。
还来?
再来她就不惯着了。
她酝酿好了要提前发难,萧信步入堂屋,右手伸出来,指尖一小枝盛开的花朵。
嫩黄色,两朵挨着,花蕊纤长,随着他的动作颤巍巍地晃了晃。
许融:“……咳。”
她忍住笑意,扭头吩咐丫头:“打水来给二公子洗手。”
说完,见萧信的手仍坚持伸着,不肯将那枝花放下,她就伸手接了过来,放到桌上摆着的茶盘一角权作装饰,而后瞥他一眼:“二公子的功课看来还不够重呀。”
还有劲头接二连三地捉弄人。
萧信道:“一般吧。”
新橙捧着水盆过来了,他低头洗手。
他还真不客气。许融警告他:“替你告先生了啊。”
萧信反瞥她一眼:“大人还做这种事?”
许融忍不住了,噗嗤笑了出来。
新橙也在一边偷笑。
在轻松的气氛中用过了晚饭,许融才接着道:“二公子,我有事请教。”
萧信停住去东次间的脚步,跟她转去了暖阁。
许融不想耽搁他太多时间,坐下后就问道:“二公子,不知你对庆王了解多少?”
她自己是几乎一无所知,仅有一点还是萧信之前告诉给她的。
她穿来时,庆王已经在平凉府吃了十几年沙子了,京城中都不大有人记得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平常自然也不会提起。
萧信沉吟了一下,没问她为什么问,而是先道:“你想知道哪一方面?”
许融听他的口气有点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