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融领着人愉快地出府,愉快地选定一家有口碑的老店,一群人乌泱泱进去,分楼上楼下共坐了四桌。
楼下大堂的三桌是下人们,楼上就是许融与萧信,店家一下子迎来这么大客流,伙计们楼上楼下地跑着奉承,乐呵又殷勤得很。
热腾腾的各色粥点不多时就端上了桌,这个点许融也饿了,不与萧信客套,埋头自顾开吃。
萧信也不出声,两人对面而坐,只见盘碟一个接一个地空,用饭到尾声时,萧信放下喝空的粥碗,道:“我在这里有个熟人,去打声招呼。”
站起身出去。
许融望着他的背影,心念一动,想叫住他,终究又没出声,只是微笑托腮,手指在桌面上闲适地点了点。
不一会儿,白芙悄悄跑上来了,喘着气道:“姑娘,我看见二公子去跟掌柜的说话了,好像要付账,我们这么多人——他钱够吗?”
对于萧信的窘困处境,不但许融知道,丫头们也都心中有数。
许融道:“他既然去,总是付得起这一顿,由着他吧。”
白芙忧心:“姑娘叫我们随意点,他们都是难得出来的,可没客气,早知我拦着些了。”
许融陪嫁的下人除了四个贴身丫头外,还有两个管在院中洒扫的粗使婆子,另有不入内院、负责承应府外事宜的几房家人,其中包括了红榴和青枣两个的爹娘兄弟,这么多张嘴,一顿就有可能把姑爷吃成赤贫。
“没事。”许融安抚她,“有句话叫穷且益坚,二公子穷一点,更有助他磨练意志,坚定好好读书的信心,书中自有黄金屋么。”
她随意把诗文一通歪解,白芙不懂这些,但本能地对学问有所敬畏,就信了,安心不提,转而担心起另一个问题:“姑娘,以后怎么办,我们总出来吃吗?”
许融立即摆手:“哪能这么浪费钱。就破费这一回,以后不用了。”
“姑娘的意思是?”
“除非萧夫人想让全城人都知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