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拼,都不敢将嫉妒之言宣之于口。
即便是不熟悉郑煜堂的人,也听说过几年前他因太过勤务,在最康健的年纪直接病倒,告假休养了很
长一段时间才回到朝中,这几年他收敛了许多,不再像几年前那样不要命的做事,但随着他将时间留一部分出来陪伴妻儿,他做事的效率直线上升,许多年轻官员想要磨砺自己的,都爱跟着郑煜堂做事。
郑煜堂果然结束了方才还在谈的事:“与兵部核对疆域与定名一事,待我与镇江女侯碰过面再议。核对两边的疆域图,方可避免出错漏。今日舍妹设宴,本官急赶家宴,便不与诸位闲话了,告辞。”
此话一出,哪个还敢吱声。
三两句话,包含的重量太可怕了。
他口中的镇江女侯,是他二弟的正妻,而那位设宴的“舍妹”,便是几年前嫁给怀章王,做了怀章王妃的亲妹妹。所以,这是一家子要去王府赴家宴?
想想郑煜堂的前程,再想想他强大的岳家与几个争气的兄弟姊妹,几个下首同僚只能摇头叹气。
不能比啊,不能比。
郑煜堂转身就走,内侍忽然又叫住他。
他恭敬的冲郑煜堂再拜,笑道:“夫人命奴才转告大人一句,下雪路滑,大人莫要着急赶路,时间还充裕的很,慢慢来便是。”
郑煜堂闻言,笑了一下,离开时,果真没有刚才难么大步疾行。
郑煜堂一路走到宫门口,一眼瞧见舒清桐正拽着姌娘往马车里塞。
慢慢来,不要急。
这几年,她对他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
那年的事,是真的吓到她了,叫她这些年都没放下。
所以为第一个女儿取一个姌字,就是为了时刻提醒他,不妨冉冉缠缠,不必时刻紧绷忙慌。
偶尔他紧张忙碌,晚归忘食,她便一手拎着食盒,一手牵着姌娘来接他,回府路上也不着急走,偶尔见到漂亮的精致,便拉他下车一同走走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