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来的委屈。
可她还是不了解忠烈侯。
她的这些委屈,非但不能激起忠烈侯的半点恻隐之心,反而让他无数次的想起原配裴氏。
他的原配裴氏,即便将自己熬得油尽灯枯,也没有对他有过一句抱怨。他的喜怒哀乐,往往一个神态举动,温柔的妻子便已知晓。
其实,没有人是真的糊涂,即便是忠烈侯,也不是从无愧疚。裴氏病重时,再无往日的秀丽温雅,贴心知意,她身上有奇怪的味道,房里根本不能留人,他忍着不适,努力端出丈夫该有的样子,可心里是嫌弃的。也只有她,到了这个地步都不吵不闹,主动要求让他别再进房间。
他的妻子裴氏,是真的爱他。他年少得意时,她不曾要求过什么,中年失意时,她也不曾抱怨苛求。袭爵掌家时,兄弟暗里不服他,只有她将他奉为家主,将他当做整片天。令他心烦的事,往往刚起一个头,她已笑盈盈的为他抚平。
也许是因为她家道中落,本就没有娘家,所以裴氏掌家时,从没有出现过什么补贴娘家的丑事,她为他生了三个儿子,一个赛一个有本事,最小的女儿虽然顽皮,偶尔胡闹,却最像她,最会讨他开心,他最喜欢……
这样一对比,忠烈侯对刘氏,只有一日比一日深的厌恶。
他想不通为何当年就娶了这样一个继室,甚至觉得,自己与原配子女渐行渐远,全都是这个继室的错!哪怕是个有裴氏一半品性的,也不至于将好好的家变成如今的模样。
于是,争吵愈演愈烈。
全府的人都知侯爷与夫人不和,一个个面露惧色,彼时,郑芸菡抱着自己的小手炉,坐在三哥榻前,嗓音温软的给他读书。
真儿和善儿看在眼里,心里一阵虚寒,不由反思起自己这些年有哪里伺候的不够好,并发誓以后一定要改掉,绝不惹恼姑娘。
……
秦蓁一直没有来看过郑煜星,池晗双却来过好多次。
她知道表姐喜欢的是郑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