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鸣从一进来就挤眉弄眼的,然后跟王鹏挤到一起去看热闹。
王鹏这个小子,蹭林海文的画室还在其次,林海文的油画师之心发挥作用,在为王鹏做指点的时候,效果非常显著,王鹏的技术简直飞涨了,所以就开始赖在黑龙潭画室里头,几天下来,确实进步飞速,技术大有长进,用他自己的话说,央美的教授也就是跟他差不多的水平了。
显著的胡说八道。
他的水准跟竺宇——蒋院长的弟子,都还稍有差距,更别说央美的教授了。
这两天,他跟林海文一起画的还是瓷器,跟在华美展览的那几幅是一个系列的。今天画到的是青花瓷——这种技艺跟原来世界差不多,也是瓷都首倡,并且发扬光大,成为瓷器当中一个极为辉煌的门类。
林海文一看凌鸣那个神色,就知道他是被谭文宗给特地拉过来的——谭文宗已经接受他的邀请了,担任凌瓷工作室的顾问,从事一些基础理论和延揽人才的事情,林海文并不是直接插手这些工作,所以他跟凌鸣显然是更熟悉一点的了。
“孙秘书你好,谭老师你也好啊,几天不见了。”
“林先生,”谭文宗确实很精神,可能是一些想做的事情终于有了眉目:“我跟岑和春副会长见了两面,他也很看重这个事情,很愿意推动的,觉得这个事情很有意义。”
“这样啊,那真是太好了,恭喜您啊,心愿得偿。”
这口气听在王鹏这种林海文的老朋友耳朵里,马上就能听出来内在的涵义——恭喜你啊,你啊,不是我啊,跟我没关系啊,爱咋咋地啊,还有事儿啊?没事还不走啊?走吧走吧。
当然,谭文宗也好,更别说孙秘书了,绝对是听不出来这么丰富的内涵。
“林海文先生,呵呵呵,你这么年轻,先生两个字都把你叫老了。”孙秘书人到中年,是机关里头那种混迹很久的老油子,皮笑肉不笑,嘴弯眼不弯的。
“不妨事,大家都这么叫,我也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