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兄!”
“你是会试第一!”
第二天放榜后,跟他同租房子的朋友兴奋的跑回来,边走边喊。
虽然他自己没金榜题名,但在这儿的一段时间,也算是托了陈献章的福,由他指点了不少东西,长期拉后腿的数算水平改善了不少。
成绩出来后,这位同居的朋友上了副榜,可以入国子监读书。
这对他而言已经是个好消息了。
所以跟陈献章报喜起来,眉飞色舞,一点酸气都没有。
结果一夜没睡的陈献章只是衣冠不整的拉开门说了一句,“咦!”
“我中了!”
随即把门一关,又回去补觉了。
报喜的朋友惊讶他一夜之间颓废如此,连会试头名的消息都没能刺激到他。
对方趴到窗户边上,本想劝说陈献章收拾收拾,外面还有不少等着他出去庆贺的同科学子呢,却见陈献章连鞋子都未曾脱下,整个人卧在床上,鼾声如雷。
朋友“嗨”了一声,却也没再去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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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殿试那天。
朱见济穿戴整齐的坐在宝座上,看着新科贡士们一个个的走进来。
他们之中有些人看上去很紧张,但也有一些貌似轻松的。
毕竟只要过了会试,那就能当官了。
殿试只是确定最后的排名如何,是不会刷人下去的。
皇帝挥了下手,让他们抬起头来。
一直低着,对脖子不好。
陈献章作为会试头名,走在最前面,微微抬头后,即便不能直视圣颜,但偷瞄一下,也能认出上座的确是自己偶遇的那位少年。
只是换成了帝王龙袍后,让对方浑圆的身材少了几分富贵,多了点霸道的感觉。
想来等年纪上去,青春期迅速发育后,能更加有威严。
他在心里松了口气,然后迅速收回视线,不敢冒犯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