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如此前所言,大明民间的野生数学家是不多的,要想应付过科举考试,那也不是算几年账本就可以的。
所以很多学子找来找去,最后才在当地官府的告示下,得知了社学重开的消息。
一些年轻的学子还不知道“社学”是什么,被年纪老大的前辈提点过后,才知道这是洪武年间的官办学校,后面因为朝廷财政问题等等原因,废弃不搞了。
在打着“祖宗成法”玩复古的那一套,也不知道小太子又从哪个的裤裆里掏出来了这个大宝贝。
就是师资力量仍然不足。
从军中退伍下来的老兵和当地卫所的千户百户,都有被聘用来教学的,棍棒教育那叫一个足够,可算术却是相反情况。
所以但凡有数学老师的课,总会把社学的教室挤的满满当当。
夏秋时节的天气还是有些热的,很多人挤在一块,感觉就跟待在蒸笼似的。
可为了自己的前程,学子们只能快乐又痛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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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就在下达明年科举情况后不久,朱见济听到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宋兴病重,并且已经被太医下了“药石难医”的定论。
他就要死了。
朱见济想起两年前,正是因为这一位老牌勋贵率先投靠,还帮他联系上了其他的勋臣,才成功让自己实行了计划。
一旦自己登基,那宋兴也是绝对的“从龙之功”啊!
可现在,
这个从小身体就不太行,步入中老年后又遭遇人生大变的西宁侯就要走了。
朱见济万般感叹,然后问马冲,“宋诚回来了吗?”
“应该快回京了。”
其实在去年,宋兴就大病过一次,几乎就要撒手人寰。
只是宋诚当时还在大同那边对蒙古进行清扫,为了不碍着儿子建功立业,宋兴特意下令不准人给他通信。
他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