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说的没错,”翟笠仲点了点头,眼里却闪过一抹倔强之色来,“我是在半途中给我娘留了书信,偷偷溜回来的。那庄子是我翟家在京城最后的基业,家里再困难,娘都没舍得卖掉。我要回来,替家中守着这庄子。”
老平阳侯看着这个年纪虽小,眉眼之间却又倔强无比的小小少年,仿佛看到了翟鹏清那倔驴的影子。
他皱了皱眉,只觉得荒谬。
那庄子,连庄头都说落着锁,无人居住,这小少年是住在哪里?
翟笠仲仿佛看破了老平阳侯的疑惑,他敛身行礼:“侯爷,倒也不瞒着您,我就住在您这庄子上头那间农庄里……那庄子我小时候经常跟大哥三弟一起过来玩,好几段墙根那,都有狗洞,我就是通过狗洞,进出庄子的。不过这不是重点。”
他神色肃然起来,“我年纪虽小,却也记得当年,我祖父被奸人蒙蔽下了大狱,京城上下对我翟家避之不及,唯有平日与祖父不对付的侯爷,给我祖父悄悄收了尸,送回了我家中。此等大恩,笠仲没齿难忘。”
翟笠仲年纪小小,说话的语气却一板一眼的,又对着老平阳侯深深鞠躬:“还请侯爷受笠仲一拜。”
老平阳侯似是没料到翟笠仲这般说,他愣怔了下,也想起了那个倔强如驴的老头子,神色微微一缓。他摆了摆手:“不必这般。”
平阳侯老夫人眼里带了几分怜爱,看向那小少年:“好孩子,你平日在庄子里都怎么过活?”
懂得感恩,是个好孩子。
翟笠仲回道:“也没什么,庄子的地窖里存了些粮食,再加上平日我通过那狗洞进出,在山里搞些野味野菜,摘些野果,足够了……老夫人不必替笠仲担心。笠仲这次来,其实是有要事相告。”
翟笠仲那稚嫩又带着几分英武之气的脸上露出几分郑重的神色来,“侯爷与老夫人上山后不久,从后山绕来许多人,埋伏在了离这不远的山里,看那样子,似是要对侯爷与老夫人不利。”
说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