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脖子。”他声音低沉又森冷的威胁。
那伙计哪里还敢发出半点动静。
哪怕在漆黑的屋子里,阿礁也能清晰的看见那人脸上的恐惧——虽说他脸上蒙着厚厚的汗巾,但阿礁也能通过那双贼眉鼠目的眼认得出来,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先前带他们过来的伙计。
阿礁懒得问他。
也没什么好问的。
打从一开始这木炭燃烧起来,他就知道这木炭有问题。
味道不对,应是添了些东西。虽说没什么毒性,却能让人快速陷入深眠之中,哪怕有人登堂入室都不知晓发生了什么。
这人定然是见他们一派富贵,又没带丫鬟什么的,以为他们是肥羊,想把他们迷晕了再来偷些东西。
一些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事涉清誉,哪怕丢了些东西,只要不是太过分,都会装聋作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奸人,说不定还是起了什么歹心,想对阮明姿做些什么……
阿礁眼眸森寒的看着被他卸了下巴,挣扎的满脸是汗又惊恐无比的客栈伙计。
他眼中杀意一闪而过,想起阮明姿素日里的行事作风,索性直接以掌为刃劈在了那伙计的后颈。
那伙计便软绵绵的委顿在地,人事不省。
阿礁拿着搭在软塌旁的手巾慢慢擦了擦手,眼神又落在尚在熟睡的阮明姿身上。
让她睡个好觉,明日等她醒来再处理这人吧。
阿礁冷静又漠然的想着。
……
翌日清晨,窗外飘起了雪,天阴沉沉的,看着有些灰扑扑的。
阮明姿只觉得睡了个难得的好觉,浑身都酥软了。
她伸了个懒腰,小小的打了个哈欠,正懒洋洋的坐起来,浑身突然僵硬了。
屋子里阿礁正坐在桌旁边慢吞吞的喝着豆浆。
桌子上摆了热气腾腾的好些早点,像阮明姿爱吃的油条,小笼包,都在上头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