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桶阻碍,那井又变幻莫测,每一块砖都有自己的意识,知道该在何时突出,何时收回,何时如波浪一样蠕动,何时如旋转的麻绳一样绞紧。
但动的却不是桶,而是那活物一样的井。
井里的蛇早成了精,蜿蜒而上,曲游而下,让桶在它的缠绕中战栗、颤抖,渗出根本就没打上来的水。
蛇把生命的力量给了桶,把自己的家园给了桶,把一切都给了桶。
可桶却仿佛被震动,摇晃着想要逃走。
井口就在此刻关闭,说什么也不肯放出滑溜的井绳,蛇更加狂乱的舞动,它索取桶中所盛的一切,也不管那该不该在此倾倒,流淌。
深邃的井底终于传出了幸福的呜咽,生命在蛇的身上绽开,恍如被顽皮孩童一脚踢起的大片雪花,雪花铺开,融化,流下,就这样义无反顾地,消失在无底的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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