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浴缸的毒尾蝎血水变成了满满的一缸。
江落稀奇道:“哪里来的新货?”
陆有一刚想要回答他,办公室里一阵微风卷起,黑无常陡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塞廖尔被忽然出现的黑无常吓了一跳,趁着没人注意,苦着脸暗搓搓躲在了办公桌底下。
求求黑哥不要看到他呜呜呜。
他真的不想要再工作了。
江落猝不及防之下也被吓得一愣,“黑哥,你怎么来了?”
黑无常看向浴缸里的大刀,“我来看看他。”
江落顿时一喜,“难道是滕毕可以复活了?!”
陆有一猛地抬头看向黑无常,呼吸加重,目光灼灼。
“现在还不可以,”黑无常歉疚地道,“但我感觉到了他灵魂的波动。”
陆有一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江落沉默了一会,打起精神问道:“有灵魂波动了,是不是代表着快好了?”
黑无常无声颔首。
所有人终于放心地欢呼起来。
黑无常将大刀从血水中拿出,大刀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落水而不沾水,水珠浑圆地从刀壁上滴落,黑色的刀面映不出人影,充斥着肃杀之气,如同滕毕这个人一样。
“等它将这一缸血水吸收至无法吸收的状态,就可以带他去大武山龙眼找寻他的尸体了,”黑无常道,“然而这只是残魂,尔等要知晓,残魂非齐全的三魂七魄,滕毕醒来后最终是什么状态,现下无人可以定夺。”
但只要能活过来就好了。
无论是谁,心愿都压到了最低。只要能活过来就好。
陆有一主动接管了观察大刀吸收血水的任务,每天都要定时定点的测量水缸的水量。这是一个繁琐而细致的工作,但大手大脚的陆有一却做得无比的好。
江落本来以为过年时就能见到滕毕复活,但直到大雪落下,池缸的水也不过下去了五厘米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