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哭声,那戏曲儿,在我耳边、意识之中萦绕不断。
我手头对纸扎的操控却越来越熟练。
纸扎晃动,纸扎上挂着的金算盘也是颤动不已,发出噼啪的声响。
这就像是它在回应何雉的悲戚一般!
不知为何,我心头更是贯彻上来一股气,这鼓气似是让我脑中一阵清明。
那清明,让我脑中顿时出现了一个想法。
我深呼吸,凝神静气。
许久之后,我低声喃喃道:“先生求恶终难醒,远行必定善念归。”
“空房孤女夜夜泣,来日双人赴来生……”
开始我声音很低,到了后面,我语气便铿锵起来,中气十足。
我声音很大,大到这声音在雾气之中响彻,将那哭泣声完全压制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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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我手在微颤,以至于代表李阴阳那纸扎颤抖不已,金算盘声响也是不小。
当我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心绪,停下来之后,好似那哭泣声也停了……
雾气依旧浓郁,悲伤依旧没有散去。
可我很清楚,我这句话,给了何雉一个盼头。
本身她完全没有盼头,至少,现在有了一个方向……
啪的声响之中,所有的钢丝,忽而齐声断开。
所有的纸扎人,全部都静静地伫立在原地……
我长吁了一口气,准备休息一会儿下台,便要离开袁氏阴阳宅。
可偏偏就在这时,咚咚的敲门声,忽然自台下传来。
这令我心头一凛之余,更是有几分惊愕和不解。
袁氏阴阳宅,还有人能来?
我稳住心神,下台走到大门前,警惕地打开了大门。
而在门外,站着一个妇人。
从外表上看,这妇人大约四十来岁的年纪。
她披着一件白色的纱衣,内里是一身黄色的缎面旗袍,颈上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