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一拍长案,上面竹笔震动,简牍移位,可见用力之不小:“岂有此理!”说话的艺术就是要用势来压人,压得你喘不过气来,秦公道:“北秦伯既然三番四次的要娶我妹,难道就不能真正的诚心一点吗?既然说小妹为北秦的国后,那么,现在北秦还有什么事比一国封后的事更大?”朱夷吾道:“是这样的,我们三月要行开国大典,大典之后,更有**大会……”
“哈哈哈哈……”秦公俯仰大笑,笑罢之后,起身按剑道:“真真是好笑到了极点,开国大典,没有国后,算什么开国大典?只此一点北秦伯就其心不诚!至大会,本公想问,是马重要,还是本公的亲妹重要?人轻马重,北秦伯不觉欺人太甚了吗?”不得不说,秦公的这番话说的极有道理,看来,他是想要见见北秦伯,只是这种见,却是一种为难。/qΒ5、co
朱夷吾别无它法,只能说道:“这件事外臣无法做主,位尊者不轻移,秦公当体谅一二才是。”秦公摇摇头,道:“非是本公不体谅,而是人所共知,北秦伯的私事总是那么的……这个要怎么说呢?小妹虽然身体强健,可也保不住难个产什么的,万一出现了万一,那本公于心何安?若是北秦伯能当面向本公保证,必不薄待小妹,那本公咬个牙,忍下了,也是未尝不可,可如果北秦伯连这点的诚心也拿不出来,那就只好作罢!我大秦的公主,可不轻嫁!”
朱夷吾沉默,最后只好表示,向郁郅宫请命。说是向郁郅宫请命,但其实还是向女相王良请命,说到底,北秦伯是一个不大愿意管琐碎事的,如果什么事都由他管,那还如何享受这当王的乐趣?不过北秦伯也不是什么事都不做,有的时候,他还是要写写东西的,北秦伯的东西很重要,有一些科学的常识知识,也有一些练习武学的心得技术,还有兵法上的军事思想,更有管理金行等一些北秦伯自己知道的专业知识,这是北秦伯能拿出的一切了。
而且北秦伯还写音乐作品,写小说,必要时,他还会在兴致上来的时候,画些素描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