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虔在此时说道:“子岸。qb5.co子岸道:“将军。”
嬴虔道:“这样,我带来的兵打理这里的乱,你出两百骑兵,护送国君和我回栎阳。”
嬴渠梁心中微动,转身道:“不必,有大哥的剩余护兵就够了。”
“不可!”嬴虔一声断喝,在这时,他绝对不可以有丝毫退让,对子岸道:“还不快去?”
子岸也是知道这里面的事情,这是他最想不明白也不愿意去想的,当下回营调兵。
国君病危期间,是庙堂权力最容易生倾覆的时刻,随时都有可能生意料不到的巨大变化。春秋以来四百多年间,这种朝夕倾覆的故事太多太多了。
且不说赫赫威名的齐桓公病危被困而导致奸佞夺权,就是目下国君嬴师隰的父亲秦灵公,也正是在病危期间被叔父夺位自立的。所以,大凡国君伤重病危,国中大臣几乎无一例外的推开一切国事,寸步不离的守在距离国君最近的位置。
包括在外领兵的统帅与地方大员,只要有可能,同样都尽可能的赶回国都,守在中枢要地。庙堂权力的变数愈大,朝臣们的心弦绷的就愈紧。这种躁动与紧张,要一直延续到新君确立形势明朗,方有可能结束。目下,秦国的大臣们正处在这种焦灼不安之中。
现在,嬴渠梁的护兵全都倒下了,随护的,是嬴虔的士兵,如果在路上,只要嬴虔一起歪心,那么不消说了,只有这两个儿子的秦公就只能落下那个独子身上了。
现在,有独权的人,就是子岸了,子岸身边的兵是骊山大营秦国的兵,在这种情况下,哪怕嬴虔有心,也是不能造反的。并且最为重要的是,嬴虔干脆把自己随身的护兵全都丢下了,这就是一种表示,一种效忠。大臣们表忠心,是一件很文明的事情,你不能说自己如何如何,那是对昏君才有用的招术,而嬴渠梁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这样一个人,你想要表示忠心,不能用说的,只能用让他自己想的,你做出来,他看见了,想明白了,就行。